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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奇才卡在文件案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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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6月的一天,在联邦调查人员要求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海湖庄园(Mar-a-Lago)的监控录像时,尤西尔·塔维拉斯(Yuscil Taveras)分享了一个爆炸性的秘密。

塔维拉斯在位于佛罗里达州的海湖庄园的地下室里,在一个狭小的工作空间里管理着海湖庄园的技术部门。他向一名同事透露,在特朗普的要求下,另一名同事刚刚要求他删除调查人员正在寻找的视频。

据知情人士透露,塔维拉斯后来又向至少两名同事重复了这个故事,这两名同事又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其他人。没过多久,这个故事就在特朗普镀金的私人俱乐部里传开了,传到了曼哈顿特朗普大厦(Trump Tower)的指挥系统,促使塔维拉斯在纽约的上级警告不要删除录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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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那时,塔维拉斯已经拒绝了检察官所说的特朗普的要求。据另一名了解谈话内容的人士透露,为了避开对前总统是否在海湖庄园囤积机密文件的调查,他告诉一名同事,他不愿越界,不愿入狱。

尽管如此,当今年春天他被大陪审团传唤时,塔维拉斯并没有完整地讲述这一事件。只是在检察官随后威胁要指控他没有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之后,塔维拉斯才改变了方向,成为了案件中潜在的重要证人。

面对今年夏天的起诉,塔维拉斯换掉了他的律师,该律师由特朗普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支付报酬,同时也是前总统的一名共同被告的代理律师。塔维拉斯随后回到大陪审团面前,提供了一个更详细的版本,讲述了他是如何被要求删除监控录像的。作为交换,检察官同意不起诉他。

对塔维拉斯转变的描述,是根据法庭记录和对十几名认识他并参与此事的人的采访得出的,它揭示了一些新的细节,说明他在帮助调查人员找到证据,证明特朗普和两名助手涉嫌密谋销毁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几箱机密材料在马阿拉歌庄园的一个储藏室里进进出出。

检察官把曾经默默无闻的塔维拉斯推到了一个微妙的境地,他既是特朗普的雇员——他仍在海湖庄园工作——又是对他不利的证人。塔维拉斯现年45岁,是一名电脑专家,有妻子和两个孩子。

预计塔维拉斯将指证前总统以及特朗普的两名雇员沃尔特·纳塔(Walt Nauta)和卡洛斯·德·奥利维拉(Carlos De Oliveira),他们都被控阴谋阻挠政府的调查。检察官说,是德奥利维拉要求塔维拉斯删除视频的。

正如检察官在起诉书和采访中所述,围绕监控录像的一系列事件符合特朗普周围的人多年来的一种常见模式,一些助手急于实现他的愿望,另一些助手则试图控制他,以避免法律和政治风险。

这起案件也让塔维拉斯在特朗普的世界里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人物:他是在机密文件案中面临起诉的第一个已知签署了合作协议以避免被起诉的特朗普雇员。

他的情况与乔治亚州富尔顿县(Fulton County)调查试图推翻乔·拜登(Joe Biden)在该州的胜利的许多人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中的许多人发现自己只能孤身一人,作为证人与指控或数万美元的律师费作斗争。

在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提起的联邦案件中,特朗普的六名助手也被列为未被起诉的同谋,他指控特朗普密谋推翻2020年的大选,并阻挠总统权力的合法移交。

在他的任何刑事案件中,其他被告或证人会在多大程度上反对特朗普,还有待观察。

塔维拉斯的证词也有可能被排除在针对特朗普、诺塔和德奥利维拉的机密文件案之外。上个月,塔维拉斯的前律师小斯坦利·伍德沃德(Stanley Woodward Jr.)要求佛罗里达州皮尔斯堡(Fort Pierce)负责此案的法官艾琳·坎农(Aileen Cannon)将塔维拉斯的证词从记录中删除,他抱怨称,塔维拉斯的证词是通过“潜在的大陪审团虐待”不当获得的。

诺塔的代理律师伍德沃德辩称,在发出起诉书后,大陪审团程序不能被“用作向证人施加压力以获取信息的借口”,这表明塔维拉斯的情况正是如此。坎农尚未对他的请求作出裁决,检方正在抗辩。

特朗普的发言人拒绝置评。

据熟悉他在海湖庄园角色的人士透露,塔维拉斯很少与特朗普接触。正因为如此,特朗普身边的人表示,他们并不特别担心塔维拉斯的证词可能对前总统构成的威胁,尽管塔维拉斯对特朗普希望删除监控录像的说法显然是确凿的二手说法。

特朗普、诺塔和德奥利维拉都否认有不当行为,并拒不认罪。对他们的审判定于5月开始。

据了解塔维拉斯情况的人士透露,目前他似乎很低调,也没有离开海湖庄园的计划。

塔维拉斯是土生土长的纽约人,热爱音乐,曾做过DJ,但后来专注于电脑。据一位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士透露,他为特朗普工作了13年,最初在纽约工作,最终获得晋升。他的新职位是在海湖庄园管理技术支持部门,2019年8月,他和家人搬到了佛罗里达州。他们住在一个封闭社区的一所朴素的房子里。

塔维拉斯从默默无闻到成为一桩针对前总统的联邦案件的核心人物,始于去年6月下旬一个周五的下午。当天,检察官向特朗普集团发出传票,要求提供海湖庄园周围几个月来的监控录像。

不久之后,特朗普的私人助理诺塔和海湖庄园的物业经理德奥利维拉联系了塔维拉斯。

“嘿,兄弟,这周末你在吗,”诺塔给塔维拉斯发短信说,塔维拉斯确实在这里招待从纽约来的家人。De Oliveira随后给Taveras发短信,告诉他Nauta“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几天后,他们的需求变得清晰起来,德奥利维拉走进了IT部门位于地下室的工作空间,距离俱乐部会计部门和其他办公室只有几步之遥,他要求找个更私密的地方和塔维拉斯谈谈。

起诉书没有提到塔维拉斯的名字,但称他为“特朗普雇员4号”。起诉书称,德奥利维拉领着他穿过地下室的隧道,来到一个被称为“音频壁橱”的小房间,在那里,德奥利维拉传达了特朗普的信息:“老板”希望删除这些视频。检察官在起诉书中说,塔维拉斯拒绝了这一请求,但德奥利维拉再次提出了这一请求。

“我们该怎么办?”他问塔维拉斯。

据知情人士透露,回到办公室后不久,塔维拉斯向同事伦佐·尼瓦尔(Renzo Nivar)吐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几天后,塔维拉斯把这件事告诉了特朗普大厦的一位上司。

据知情人士透露,特朗普集团(Trump Organization)的企业安全主管小马修·卡拉马里(Matthew Calamari Jr.)在纽约的高管显然变得惊慌起来。他通知了公司的法律部门,促使公司的一名高级律师发出严厉警告,不要删除任何内容。

最终,该公司交出了录像,起诉书也没有指控任何人删除任何录像。

然而,塔维拉斯的证词可能对证明特朗普、诺塔和德奥利维拉合谋阻挠调查至关重要。

据一名了解情况的人士透露,在索取录像的传票发出后,一名工作人员一度抽干了俱乐部的游泳池,积水淹没了存放监控录像服务器的房间。

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尚不清楚这是否是故意的,服务器也没有受损,但洪水的时机引起了人们的足够关注,卡拉马里下令将服务器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这位知情人士说,Taveras知道他们被转移了。

检察官还可以要求尼瓦尔和卡拉马里在审判中作证。

他们还可以要求一名在起诉书中被称为“特朗普5号雇员”的海湖庄园前雇员作证。起诉书称,去年6月,这名员工与德奥利维拉讨论了这些录像,后者告诉他,他想问塔维拉斯海湖庄园的监控录像保存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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