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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语言生态是什么意思语言生态系统)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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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军 教授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王晋军1,黄劲怡2(1.广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 广东 广州 510006)(2.云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摘要:语言能力研究是个古老的话题,而学界对其和环境的关注却从未缺席。

豪根模式生态语言学提出的“语言—语言使用者—环境”互动观为语言能力研究提供了一个新视域本文阐述了生态语言学视域下语言能力的定义,探讨了相关研究方法:通过采取整合式文献研究法,证实了语言能力与三维环境的密切联系以及生态语言学路径在语言能力研究中的可行性;最后进行了独龙族语言能力个案分析展示,阐明其适用性和解释力。

关键词:语言能力;生态语言学;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心理环境基金项目: 本文系 2021 年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基于国家安全的港澳语言政策与语言能力建设研究”( GD21CWY02)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晋军,女,广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博导,主要从事生态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研究黄劲怡,男,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语篇分析和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学习文献:王晋军,黄劲怡.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J].英语研究,2022(02):166-175.。

期刊查询:《英语研究》知网入口:http://navi.cnki.net/knavi/JournalDetail?pcode=CJFD&pykm=ENYJ《英语研究》官方网站:http://column.sisu.edu.cn/engstudy/

《英语研究》维普入口:http://qikan.cqvip.com/Qikan/Journal/Summary?kind=1&gch=88755X&from=Qikan_Search_Index0. 引言

学界对“语言能力”概念的理解虽有差异,但对语言能力和环境因素的关系都有或多或少的关注洪堡特(Humboldt)(2011)把语言看作“精神力量”(包括文明、文化和教育等),即无限创造和革新有限语言手段的能力,并提及了环境对语言能力的支配。

索绪尔(Saussure)(2011)的“语言”(langue,即社会成员约定俗成的集体语言能力)和“言语”(parole,即集体语言能力的个人发挥)凸显了社会环境对语言能力的影响首次明确提出“语言能力”(language competence)的乔姆斯基(Chomsky)(1965:4)虽然把“语言能力”定义为理想说话人所拥有的语言知识,但将“语言运用”(language performance)视为语言在具体情况下的实际运用;在某种程度上,他对“语言运用”的认识并未完全否认时间、地点、场合等环境因素的作用(刘润清,2013:201)。

海姆斯(Hymes)(1972)把语言能力看作在不同社会环境下合理、得体地使用语言的能力,进一步阐述了社会变量与语言能力的共变关系此后,卡纳尔和斯温(Canale & Swain,1980)、巴赫曼(Bachman,1990)等丰富了语言能力和社会、心理等因素之间的关联;布莱希特和沃顿(Brecht & Walton,1994)的“国家语言能力”(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致力于在宏观层面通过颁布语言政策来规划语言使用环境,进而统筹国家所需的语言能力,尤其是外语能力。

发端于豪根(Haugen,1972)的一个隐喻,以关注语言与环境之间关系为核心的生态语言学为我们进一步探讨语言能力提供了一个新视角和较为坚实的理论依据为此,本文将界定生态语言学视域下的“语言能力”、探讨其主要研究方法,并通过“整合式文献综述”(integrative literature review;Torraco,2016)系统梳理语言能力和环境要素的密切相关性以及生态语言学路径在语言能力研究中的可行性。

最后,通过对独龙族语言能力个案的分析,展示其适用性和解释力1.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界定

豪根(Haugen,1972:325)认为语言、语言使用者与所处的自然环境(地理分布、动植物状况、气候等)、社会环境(语言数量、人口、民族、宗教、经济、政治等)以及心理环境(语言态度和语言选择)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和相互协调,构成了语言生态。

因此,语言能力的形成无疑与语言使用者及语言使用的环境密切相关地理位置、迁徙路线、气候、交通便利程度等自然环境的差异往往导致语言差异,包括语言能力的强弱(洪堡特,2001:304305;Sapir,1912:227)。

社会环境透过语言管理机构规定语种之间的层级关系(Zhou,2019:42-47),处于高位的语言为“标准/高位”码,标志着主流意识形态;处于低位的则是“非标准/低位”码,意味着边缘意识形态(Ferguson,1959);标准语能力的强弱彰显使用者的阶层、收入、教育水平高低等社会意义(Labov,2006)。

出于身份认同、经济红利等目的,语言使用者心理对各语种/方言形成不同的价值判断,导致使用取向有别,使用能力也相应出现高低之分(冯广艺,2013:205-229)生态语言学视域下的语言能力既关注语言能力的内涵,又注重语言能力的实现手段(王晋军 等,2020)。

语言能力的内涵涉及语言使用者掌握的语种/方言数量以及所掌握语言/方言的熟练度;而实现手段即语言使用者通过言语活动(Cowley,2011)与他们所处的三维环境进行互动、协调和对话为此,我们把“语言能力”定义为社会人(social man)通过言语活动与自然、社会和心理环境发生互动后形成的语种/方言使用数量及其熟练度的状态。

我们借鉴生态语言学的连续统理念(肖好章,2021:485-486)进一步细化,如图1所示:

图1 语言能力与三维环境的互动语言能力形成于语言使用者和自然、社会、心理环境之间所发生的一系列言语活动中,因此语言能力的强弱受到三维环境的共同制约图中,强端表示使用者的语种/方言储备数量多及单语的听、说、读、写能力强;而弱端则为语种/方言数量少、单语熟练度低;使用者的语言能力在两极之间滑动。

其中,三维环境之间存在相互影响,三者共同调控使用者在这一阶列上的位置首先,在交通便利、语言接触频繁的自然环境下,使用者有更多机会发展多语能力,而在环境封闭且较少语言接触的环境中,他们仅能维持单语能力当然,人的能动性可以突破自然环境的限制,激发语言接触,从而出现更多的双/多语者,如:公路交通及电子通信的逐步完善就极大地弱化了自然环境对语言接触的阻隔。

其次,在人口、经济、政治、语言政策等社会环境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社区中的语言会形成某种秩序:标准或通用的语种/变体被更频繁地选用,而一些语种/变体则只有少数人在有限的场景中使用再次,语言秩序引导着使用者的心理环境:积极语言态度带来某种语言的高频使用,有助于强化它的地位和生命力,提升语言使用者的熟练度;而消极的语言态度则会引起语言使用率下跌、使用场景有限等,其熟练度也随之消减,最后慢慢走向濒危甚至消亡。

2.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研究方法

豪根模式生态语言学植根于社会语境,深受社会学和社会语言学的影响,其跨学科特点非常鲜明(黄国文,2016:11)在研究方法上,它具有较强的包容性,对社会语言学、人类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兼收并蓄,突出了从描写到解释的方法。

因此,社会语言学、人类语言学的经典研究方法(如:田野调查法、民族志研究法、质化研究、量化研究等)常见于生态语言学研究中:研究者通过观察、问卷、访谈、实物收集等方式获取语料,再对语料进行抽样、统计和概括等,从中探寻规律性并对它们予以描写和解释(黄国文,2016:11)。

此外,一些生态语言学研究根据自身的具体研究需要,也常对文献研究法、对比研究法等加以恰当运用上述方法可以助力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研究,实现对语言能力与三维环境的互动考查下文的文献整合研究也将印证这一点总体而言,传统方法的落脚点往往停留在现象描写及规律总结,对个中成因解释不足。

充分的解释需要分析者秉持某种理论视角进一步探求已知现象背后的变量及它们和现象之间的相互关系豪根模式生态语言学的“语言—语言使用者—环境”互动论就是服务于这一环节的有效工具:传统的研究方法用于捕捉现象并总结其中规律;而生态语言学视角则致力于对这些现象的形成原因做深入挖掘;二者之间彼此互补、兼容,且兼容性仍在不断得到证明(黄兴亚,2019;王晋军 等,2020)。

3.三维环境与语言能力的关系

我们将通过整合式文献综述法,梳理前人的相关研究,从而证实语言能力与三维环境的相互作用和密切关联,进而论证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的可行性3.1自然环境与语言能力自然环境,尤其是地理环境,决定着语言使用者的多语/多方言能力。

迄今为止,世界上不存在完全不受自然环境影响的语言(李国正,1991:133),而支配语言能力的主要自然因素是言语社团的开放程度及由它引起的语言接触:开放度高,则人口流动量大、语言接触频繁,多语能力得到增强;反之,人口流动量小、语言接触有限,则单语使用得以勉强维持(冯广艺,2013:92-96)。

例如,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多语者的广泛存在(Zhou,2003)正说明了“大杂居小聚居”的多民族居住地理环境对多语能力的影响;我国迁徙人群(如:三峡移民、农民工等)的绝大多数虽然更擅长其母语方言,但通过不断的语言接触,一部分人及其后代的普通话能力实现了飞跃,他们迁入地的方言能力也有所提升,这也是地理环境给多语能力带来的变化(林东华 等,2011:29-34;盛林 等,2012:75-78)。

与此相对,一个与世隔绝的地理环境能阻隔语言接触,久居者非但不能发展多语能力,甚至单语能力都会在语言演化的浪潮中大幅落后(Foster,1968:9-16)3.2社会环境与语言能力社会环境的内核是语言意识形态(Zhou,2019:35-36):它通过法定程序成为语言政策或法律,继而影响语言秩序,左右使用者的语言选择及语言能力。

因此,在社会环境层面,语言政策和语言秩序是决定语言能力的两个关键要素3.2.1语言政策与语言能力语言政策是国家语言意识形态的制度保障,规定了国语及其他语言的地位(Spolsky,2004:8-14),指导着国民使用各种语言的数量及熟练度。

例如,美国的英语使用者人数多、熟练度高,就是因为多数州和地区的语言政策都把英语设为官方语言及通用语;即便是它们的双语教育法案也无不推崇英语的优势地位(孙云鹤,2019:95-96)虽然新加坡把四种语言(马来语、华语、英语、泰米尔语)作为共同的官方语言,但英语的地位远高于其他三种语言。

新加坡的国民英语熟练度远超其他亚洲国家,排名位居世界第四这也是语言政策长期支配的结果(王晋军,2015:86-96)泰国国民英语熟练度迈进世界前一百名,且在2015和2017年的雅思学术类考试中的平均成绩强于我国,这些都要归功于泰国外语政策对英语的重视,如:1960年把英语设为小学必修课程(5-7年级)、1995年赋予英语“第一外语”的地位等(王晋军,2015:73-77)。

泰国87%以上的国民具备泰语能力(Smalley,1994),其原因也是泰国政府从封建社会至今一直推行单语主义的民族语言政策(谭晓健,2015:72)综上,我们认为,语言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语言能力:被政策长期青睐的语种,其使用者往往人数多、熟练度高;而那些缺乏政策支持的语言则只有少部分使用者且熟练度有限,它们在语言竞争中逐渐落入下风。

3.2.2语言秩序与语言能力语言秩序是语言意识形态对语言地位的高低排序(Zhou,2019:42-47)主流意识形态透过语言政策,主张其语言符号的强势地位,进而让多数人具备使用该语言的能力新加坡的语言秩序为英语>汉语>马来语>泰米尔语>其他语言(王晋军 等,2020:129-130),菲律宾的语言秩序为英语>菲律宾语>其他语言(钱伟,2015:104-105),这两种语言秩序就映衬着相应的语言能力状况。

自1965年独立建国以来,新加坡就在宪法中确立了四种官方语言:英语是用于族际交流的通用语,也是使用人数最多、熟练度最高的语言;由于华人众多,新加坡的汉语使用者数量仅次于英语(萧国政、徐大明,2000);而国语马来语只作为政治独立的象征,受限于使用场景(钱伟,2015:106),其地位不如英语和汉语;泰米尔语则主要用于印度族的内部交际(王晋军 等,2020:129)。

与新加坡类似,菲律宾有长时间被西方列强殖民的历史,之后也采取了英语主导的多语政策:英语和菲律宾语同为官方语言,前者为通用语,后者为国语菲律宾语言政策带来的结果是英语的统治地位愈发得到巩固,英语使用者的数量及其熟练度远超其他语言。

①② 虽然70%的菲律宾人能讲菲律宾语,但仅用于日常生活,其影响力无法和英语相提并论(钱伟,2015:103)许多弱势语言在菲律宾的语言竞争中逐渐走向衰落,使用这些语言的人已寥寥无几(王晋军 等,2020:。

179-180)上述例证说明:如果语言秩序中的优势语言被语言政策持续支持(如新加坡、菲律宾的英语),它们的地位会得到进一步巩固,其表现是使用该语言的人数增多、使用能力增强;与此同时,其他相对弱势的语言在语言竞争中被进一步弱化,使用这些语言的人会越来越少,熟练度也越来越低。

3.3心理环境与语言能力心理环境指在自然因素、社会因素制约下使用者对语言所持的态度及其使用取向:态度积极、使用场景广泛,则选择该语言的频率高、使用能力得到加强;态度消极、使用场景受限,则使用该语言的频率低,语言能力逐渐被削弱(陈松岑,1999)。

语言态度及使用场景的选择都是从说话人的心理环境出发(王远新,1999:87-88),从而调控语言能力的发展3.3.1语言态度与语言能力积极的语言态度是提高语言能力的先决条件例如,截至2020年,我国的普通话普及率已达80.72%,其中达到熟练以上的使用者占67.77%(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2021:39)。

这些成绩离不开国民对普通话的积极认同对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诸多语言态度调查主要包括地位评价、实用价值和前景期待三个方面(王远新,2013,2017),结论都反映出普通话能力和语言态度呈正相关:当一个言语社团中的多数人认为普通话的社会地位高、实用价值强并看好它将来的发展,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使用它,且使用能力越来越强。

对此,云南省瑞丽市云井村一些受访者的说法具有代表性:虽然村寨内的日常交际只需要民族母语或母语方言即可,但去学校上学、和外来顾客交流等都需要普通话,普通话给村民带来了多方面的收益(王远新,2017:155)。

许多居民也把本民族母语/母语方言看作维系情感的天然纽带,所以使用该语言/变体的能力往往仅次于普通话3.3.2使用场景与语言能力语言态度影响着语言使用的场景选择,而场景的广泛程度决定了语言能力的高低这里我们以城市语言状况的研究成果为例:上海市民对上海话和普通话的认同度都较高,其主要表现是它们在家庭内部、工作场合、公共场所等场景中都被多数人选用,两种语言的兼用人数最多、流利度也最佳(薛才德,2009:77-79)。

南京市青少年对南京话和普通话的认同度也较高,他们在学校主要使用普通话,在家庭领域中普通话和南京话的使用率相当(俞玮奇,2012:92);南京市农民工认同普通话的实用功能和家乡话的情感功能,所以在私密场合使用家乡话,而在公共场合使用普通话,他们多有兼用普通话和家乡话的能力(力量、夏历,2008);南京农民工子女对普通话的认同感高于南京话,因此大多数人在家庭场景下使用家乡话,而外出交际时(如:商场、医院、学校)都选择普通话,他们的普通话能力由此有了大幅提升(盛林、沈楠,2012:76-78)。

可见,使用场合广的语言,其使用者数量多、受选概率高,使用者的使用能力也强4. 案例研究:独龙族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解释

前文已为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提供了文献支持,在此我们以云南省独龙江乡独龙族的语言能力研究为个案,展示该路径的应用价值王晋军等(2020)以云南省贡山县独龙江乡的独龙族同胞为研究对象,对1000余人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实地调研。

通过采用问卷调查和访谈的方法,他们获得了他们语言能力状况的一手资料通过数据统计分析发现,独龙族的母语能力保持完好,近八成独龙族人具有独龙语—汉语的双语能力,汉语能力较20世纪90年代有大幅度提升;还有近五成的人能兼用其他少数民族语言。

独龙族的语言能力现状可以从生态语言学视角得到解释独龙江乡的自然环境关乎语言接触的概率和语种数量,从而决定了各语种的使用人数及熟练度独龙族同胞的母语保持完好,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当地相对闭塞的地理环境:封闭环境大大降低了村民和外界发生语言接触的概率,规避了独龙语和其他外来语之间潜在的语言竞争。

另外,独龙江乡“东临傈僳语、怒语区,北连藏语区,南接缅甸语区”的地理位置(李爱新,2001:56)又为村民和邻近语言发生接触提供了便利,进一步发展了多语兼用能力:独龙江上游毗邻西藏察隅县,所以上游的龙元村和迪政当村村民中有更多的藏语兼用者;下游则与傈僳语区相邻,因此下游的孔当村、巴坡村和马库村内的傈僳语兼用者比上游更多,熟练度也更强;同时,下游是汉语言文化辐射的中心,这为独龙族提升汉语兼用能力提供了条件,也是下游村民汉语能力比上游强的主要原因(王晋军 等,2020:52)。

在社会环境层面,国家语言政策和当地语言秩序共同支配着独龙族的汉语能力和母语能力《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等都规定了普通话和规范汉字的通用语言文字地位,也保障了各少数民族语言的地位和权利,最终促进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和谐发展(王晋军 等,2020:28-48)。

随着普通话的国家认同和扶贫效用日益凸显以及国家对少数民族语言的保护,独龙语和汉语都在独龙江乡的语言秩序中占据了强势地位,独龙族的能力调查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王晋军 等,2020:48-50)在心理环境方面,独龙族的语言态度和使用取向直接左右着语言能力。

他们对汉语和独龙语都报以积极的语言态度(黄兴亚,2019:191-200),因此两者的使用人数以及语言能力都显著高于其他语言从使用场景来看,独龙语多用于家庭和村寨内部的交际;在公共场合是以汉语主导的双语兼用,但已出现转向汉语单语的趋势;在校园环境内的交际则以普通话为主,独龙语的使用比重有所下降;同样,在工作场所,汉语的使用很稳定,而独龙语只偶尔使用。

以上说明,独龙族对待汉语和母语的积极态度使得二者在不同场合中保持相对稳定的使用概率,使得汉语和母语能力继续得以保持和发展综上,生态语言学路径可以帮助分析者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心理环境三个维度逐一解析独龙族村民的母语和汉语能力强的原因:相对闭塞的自然环境弱化了当地的语言接触和语言竞争;国家语言政策对通用语言文字和少数民族语言地位的认可巩固了这两种语言在当地语言秩序中的位置;自然和社会因素都引导着语言使用者对两者报以积极的语言态度,所以它们的使用频率稳定,使用者的语言能力得到较好的维持。

5. 结语

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整合和发展了语言能力研究的既有认识,是对环境和语言能力之间互动关系的规律性总结言语社团的自然环境开放,则语言接触频繁,成员的多语能力得到加强;反之,则语言接触稀少,多语能力得不到发展。

在社会环境维度,当语言政策对语言的地位予以认可,那么它们在语言秩序中的地位就有了制度保障,往往能吸引更多人来学习并提高使用它们的能力这些意愿又涉及使用者的心理环境:当语言态度积极,语言被稳定使用于交际场合,其语言能力得到保持;当语言态度消极,语言的使用场景逐渐被局限,则语言能力随之下滑。

诚然,上述分析思路还处在理论初探阶段,未来还需要尝试把它放在更多语境中加以应用,不断验证其有效性较为明确的是,语言能力的生态语言学路径是对前人研究成果的提纯和归纳,同时也为后续的语言能力研究提供了新的路径。

注:注释和参考文献略,请查阅《英语研究》《英语研究》所刊登论文的版权归编辑部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1.学术会议第四届语言教学与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第十二届全国社会语言学学术研讨会2023年度语言学学术会议(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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